其实早就有信传送进京了,只是陈矩一直琢磨着,不敢将信给天子同皇贵妃看。见他们近来事多,也不提起,心里正放松,谁料今日天子一时竟想了起来。
陈矩跪伏在地,“奴才有罪。”他差人去乾清宫拿信,“史公公的信,其实早就到了。只是奴才不敢给陛下看。”他飞快地往上看了一眼,“怕……陛下同娘娘,担心。”
此话一出,郑梦境立即就明白了。史宾怕是出事了。她身子微微往后倒,有些发软地靠在朱翊钧的身上。
“小梦别怕,不会有事的。”朱翊钧把人扶住,自己的心怦怦跳得飞快。史宾出事,就意味着自己给出去的几万两银子也全都打了水漂。
信很快就送到了翊坤宫。朱翊钧展开信,细细看起来,郑梦境也不管不顾地凑过去看。
信上不过短短几句话。言明史宾已多日不曾有消息传来,但有回月港的海商说,远见到史宾的船叫海寇给劫了,他们怕惹事没敢上去搭救。现下怕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这是说,是说……”郑梦境急得快哭了,扯了扯朱翊钧的衣服,“不会有大事的吧?人当是还活着?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瞧不着史公公的尸首,奴家断不会信的!”
朱翊钧轻轻拍了拍她,面色沉如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