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可有意继续留在京中?替朕教导几个顽子?”朱翊钧将书合上,捏在手中,并不还给对方。
徐光启苦笑,“草民现今哪里还有什么脸去教书育人呢?”他摆手摇头,“罢了,罢了。”
朱翊钧不以为忤,“白身自然教不了。但驸马都尉却可以。”他倾身向前,“徐先生,你愿不愿意做朕的驸马?”
徐光启长大了嘴,驸马?!作为读书人,他从未想过这一点。甚至可以说,所有的读书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成为驸马就必须连同家人一起辞官,太|祖定下的规矩,大明朝的外戚不得担当任何实职。爵位可以给,岁禄也能给,但实职万万不可。
为着这一点,历来大明朝的公主都是下嫁给平民。
以前徐光启是秀才,他根本就没往这上头去想。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努力去考取举人的功名,进而博个官身,好报答朱翊钧的知遇之恩。但现在一介白身的他,却是正好符合了驸马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