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诚在他走后,想要将人叫住,转念一想,还是没说话。孩子自有孩子的想法,暂且先不管,还是儿子这门“亲事”更要紧些。此乃家中大事,由不得徐思诚不好好思量。
涉入舞弊案后,徐光启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去参加科举了。士农工商,第一条儿就给彻底废了,连去给人当教书先生都不能够。后面,一个农,家里无地可种,徐思诚也是读书人,心中自有傲气。难道白白供了这许多年的儿子,要叫人去下田种庄稼?工就更行不通了,在徐思诚看来,儿子并无一技之长,所学所知的,不过是些费钱的玩意儿,谁愿意学?谁愿意要?连养家糊口都做不到。而商贾就更别提了,徐家家境窘迫,否则徐光启也不会被逼的远走他乡为了点束脩去教书。
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徐思诚一行行地看过来,竟是觉得自家的儿子眼下除了哪一个都做不来。
手里的家书让徐思诚捏得紧紧的,难道真的就只能去侍公主了?
却又不甘心。
若选择了天家的恩泽,好端端的家就要散了。唯一的嫡孙要拱手让给外家且不提。天家的公主必定娇生惯养,脾性没得好,自家能不能受得了这份罪?是不是要日日上公主府去晨昏定省?若是如此,徐思诚头一个不同意。自来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