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先生呢,就连大学士们也给我上课过。皇叔父说了,这放在宫外,根本不可能有谁家能有这么厉害的先生授课。他们行,为什么我就不行?”
朱常溆现在觉得自己当初怂恿弟弟跟着朱载堉学东西是个错误的举措。这哪里是教人,分明就是把人往歪路上带!
“你同他们学的不一样。”朱常溆苦口婆心地劝道,“他们学了十年的八股文。你知道八股文吧?考科举就考的八股文。我们学的是什么?我们学的是如何治国,学的是做人的道理。你知道自己再要重新去学八股文,要学多少年吗?外头多少人年近六旬七旬都还中不了举的。治儿,凡事莫要想得太天真了。”
朱常治不知道怎么和兄长解释,自己并非心血来潮。他年纪还小,许多东西的确不懂,说不上什么大道理,可他心里知道,这是他想要走的路。就好像四皇兄那样笃定自己要去从戎一样。
朱常治从不反对或者轻视朱常洵的梦想,反而打心眼里地羡慕朱常洵,因为他最终还是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反正、反正我就是要去考科举。”朱常治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兄长,只赌气地重复着自己的梦想。
朱常溆有些头疼,这个弟弟看似纯稚,也是性子执拗的那一个。大概翊坤宫的风水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