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你必须得想法子将这万民书递到天子跟前去。助天子一臂之力。”他的眼神极是精神,和面上挂着的浅笑很是不一样,“伯勤,天子为何推行除籍?大家都不是蠢的,能想到。否则诸番也不会蠢蠢欲动了。”
“先生说的是。”朱载堉从恩师的手里重新接过万民书,“不知先生此番入京,是为着什么?”
冯大儒因上了年纪,久坐有些累,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一来,”他指了指朱载堉,“怕我这不肖学生想不明白,过来指点指点。这二嘛,”他清了清嗓子,“虽然没请我,但我还是想来瞧瞧,你这闻名遐迩的义学馆,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
“先生自陕西过来,一路辛劳了。”朱载堉道,“本也想请先生过来授学的,唯恐路途艰险,叫先生受累。”
冯大儒眼睛一瞪,“累什么累?我辈纵览圣人之言,传圣人之意,能叫累?”
“不能。”
冯大儒这才满意地点头,“你起来吧,年纪也不小了,总跪着也不像个事儿。”他指了指身边的座儿,“来,我同你说说话。”
朱载堉不敢辩驳,只得坐下,不过屁股挨着点边儿。“先生请讲。”
“唔,”老先生捋须,“你现在,还能在河南的宗亲里头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