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姝儿这辈子,这心得有多寒?”
其实几颗珠子,在天家看来,并不值当多少钱。这也是为什么头一次郑梦境没发火的原因。虽然那匣子珍珠是她特地寻来给女儿做嫁妆的,可不过是死物,若是轻轻放过,高抬贵手,能叫人往后不再有坏心,拿了也就拿了。
东珠之于朱轩姝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这是日日惦记在心上的弟弟,特地选了给自己送来的,也不知这里头花了多少的心血。更重要的是,人家似乎并不领情,得手一次后,觉得容易,就又来一次。
反正天家就是冤大头,不拿白不拿。烂在公主府的库里,还不如给自己去花用。
开口要,人赏了,和不问自取,这是两码事。前者彼此还能在心里落个好,后者,却是叫人心冷如数九寒冬。
朱翊钧摆摆手,“这事儿,不能这么说。”他站起身,在榻前来回走着,“朕的皇姐皇妹,还有那些皇姑姑们,难道就过得顺心了?还不是咬咬牙,就这么过来了?这、这过日子,自然就烦心些,也是正常的。”
“可我不要烦心!”朱轩姝推开母亲,站了起来,“难道父皇就想看我心烦意乱,积郁成疾,早早……去了吗?”
朱翊钧一愣,想要驳斥女儿不许说这样的话,却又念起大明朝的确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