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给小弟道喜了。”
朱常洵笑着拱手谢过,从荷包里取了一个最大的碎银塞进那汉子的手里。“千里迢迢,有劳了。”
那汉子越发笑得没了眼睛。
朱常洵雇了辆板车,将箱子送回了李府。搬进自己屋子里,将箱子打开,一件件地往外拿。
拿着拿着,细棉布上就湿了。
朱常洵不用看箱子最上面摆着的单子,就知道里头这些是谁送的。他再没力气收拾东西,坐在榻上用手盖住眼睛,无声地哭着。
这么多年了,朱常洵以为宫里的人早就将自己给忘了。日久情便淡,就是曾经再浓厚的感情,过了这么些年,也该淡了。
可是谁都没有把自己忘记。
有的时候,一个人独处的深夜中,朱常洵会失眠。枕着手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想着自己是不是当年不该那么帮着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