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娘和朱常洵现在是庶民的身份,绸缎显然是穿戴不了的。另有一些给女子用的金饰,也不好给。
朱轩姝怀念地摸着那匹光彩熠熠的缂丝。她印象特别深,小的时候,凡是有的,一模一样都得分成好几份,母后从来都是不偏不倚,姐弟们人人都有。
这匹缂丝本有四匹,只花样不同。朱轩姝是女孩子,郑梦境由着她挑走了最喜欢的。余下的,斟酌着纹样分别给三个儿子留着。
朱轩姝的那匹缂丝,现在还躺在公主府的库房里,一直舍不得动。
郑梦境摸过一样,报一样的名儿——全是不能用,有些是太过华贵,有些是宫造的,不能流出宫外去用。到了最后,竟没剩下些什么来。
这倒叫郑梦境犯了愁。儿子成亲,礼必得送去的。她要让儿子知道,便是相隔千里,他这个儿子永远都在为娘的心里惦记着。又想叫那儿媳明白,自己并未看轻了她。
朱轩姝在库房里转了转,指着角落里堆着的十个大木箱子。“这里头是什么?”
刘带金走过去,看了看,“是郑国舅从江陵送过来的,自家织坊里头织的细棉布。”说着,取了钥匙将箱子打开,“方送来没多久。”
朱轩姝抱了一匹出来,走到光线好的地方对光看。这布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