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谋划策。可若她自己不是个这般刚硬不妥协的性子,哪里会有现在的好日子?何况,就是先太子还在,他也做不到给自己出头。母后也是个温和的人,怕也只会让自己一再退让而已。
朱轩媖低头将大女儿抱起来,拍抚着她的背,嘴里哄着。本就是不同人,哪里能指望同命?当初是自己开的口,点头嫁到徐家来的,怨不得旁人。
也没什么可怨的。朱轩媖也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哪里有不如意的地方。徐骥已经考中了秀才,虽然没进国子监,也没去义学馆,但听上回来家里的太子说了,父皇有意想办法给他谋一职,只待他考中举人便行。
只徐光启不同意,想让儿子再去试试会试。若屡次不第,再厚着脸皮去求一求宫里头。
前几年公公也走了,夫君又一味地由着自己。这家里头全由她一人说了算,便是连着生了两个女儿,也无人敢挑是非。
朱轩媖在熊家的内堂招待着女子,心中念着,只盼着妹妹往后事事顺心。
宴席散后,熊廷弼一身酒气回到婚房里。他今日高兴,多喝了几盅,酒气上了脸,映得红红的,越发显得人喜气洋洋。
朱轩姝在里头早就呆不住了,偏那么多规矩拘束着,由不得她去见熊廷弼。扳着指头算一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