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商贾自己做丝缎,却连丝缎也穿不得。唯有将丝衣贴身穿了,外头罩着棉麻粗布的衣裳,省的叫人看出来。”
朱轩媖有几分心动。她是除籍之人,早就没了什么进项,大多数还靠着宫里头的赏赐,徐光启因夺了功名,也无人愿意请了他去做西席。夫妻两个带着四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直都在吃老本。
若是能自己有个进项……朱轩媖咬唇,虽说士农工商,商贾的地位最低。可连饭都吃不上了,还管什么低不低的。
朱轩媖问道:“那……想要在漳州招织工,做这漳绒,难不难?”
“怎么?夫人有想头?”史宾并不将这话当作真的,“若是夫人要建办这漳绒织坊,织工我大可替你寻了来。连做织坊用的宅子都有。只夫人往后将这成品的漳绒大头尽归了我便好。”
朱轩媖越发心动,“果真?”又奇道,“为何你不自己建办呢?”
“倒是想,可哪来的精力去应付呢。”史宾认真道,“干一行,自然得专精一行。我将心思放在海事上,专精于此道就好。旁的也分不出人手去办。再者,我且还算是个天使,哪里有天家自己建办织坊的道理?”
“江南织造局又是同这个不一样了。江南织造所产之物,都是进贡京师,为天家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