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男是女且不知呢,就预备了这许多。贵重料子反而不易保存, 回头放不了几年就黄了, 又得制新的。”
郑梦境揉着自己的额头,“可不是么。”她苦笑着叹道, “看把我给急糊涂了。且还早呢, 要生产也是明年的事儿。”她叫了个小宫女过来给自己捏着发酸的腰,“只是她第一回生育, 我这心里呐, 就是七上八下地停不下来。”
刘带金莞尔一笑,并未搭话。她这个年纪的人还未婚配,那就是此生都孤寡一生了,再无人相伴至老,也不会有孩子养老送终。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
这女子生产,本就是艰难,谁也说不准最后究竟会不会一命呜呼。有些妇人在生产时都是好好的, 顺得很,可生完没多久,月子里就没了。
也怪不得郑梦境担心,她自己也是几番生产面临危机。由己度人,又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嫡亲女儿,这份担心甚至超过了自己怀孕时的紧张。世间最叫人伤心难过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偏这时朱轩媁抱着一个精致的竹编球从外头进来,小小的身躯迈着小短腿艰难地跨过门槛。“母后,”朱轩媁稳住险些摔了个狗啃泥的身子,向郑梦境飞奔过去,“母后陪媁儿一起玩,好不好呀?”
“怎么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