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喊,怕暴露了行踪。
岛上的情形果真如同孙元化所推测的那样。熊廷弼在海上还会有几分忌惮,到了岸上,那就是他的天下了。身为文臣,却从未落下过自己的一身武艺,日日练习。昔日的点滴积累,到了这一刻悉数爆发。
熊廷弼一路杀过去,眼光极毒地认准了当中的小头目,冲上去将他一把放倒,捉了个活的。
其余人,杀无赦。
被俘虏的明州水师果然被隐藏在林中。被杀的那一位,乃是明州水师中的一位镇抚,撕下身上具有标识的衣料扔在海上便是他的主意。后来被海寇们发现,才从海边转移到了不近海的林中。
直到被杀,这位镇抚依然相信朝廷不会放弃他们,一定会来救他们。
只是他自己没能等到这一天。
年轻的孙元化听着被解救的明州水师官兵述说这段日子以来的苦涩艰辛,几度哽咽,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扭头看着沉默不语的熊廷弼,“要打吗?”
打,意味着现在刚救下来的人,会立刻又丧命。
“自然要打。”一个看似三十来岁,在旁沉默着的男子说道,“我们不能叫蒋镇抚白白死了,总得为他报仇才是。”
熊廷弼默然半晌,走到那名被俘的海寇小头目身边,一脚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