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将等了一夜的话说出口:“陛下,淑太妃病重,请您派个太医救命…”
她话音落下,殿内又沉寂片刻,接着听见两声冷笑:“罚你跪了一夜,还没学乖?”
永嘉闻言一滞,暗咬了咬唇:“陛下觉得我有罪,惩罚便是,但淑太妃终究是您的庶母…如今庶母病重,陛下却不许吃药医治,若是传出去,只怕会有损陛下的圣名。”
沈邵的目光从奏折上抬起,他盯着地上的永嘉,合上手中的奏折,似有一瞬的冷笑,忽然,沈邵抬手将奏折狠狠的摔在永嘉脸上。
“看看你弟弟在西北做的好事,还敢和朕提朕的圣名…”
奏折当头砸下,永嘉只觉眼前一黑,接着是被奏折抽到的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她一瞬懵了,怔怔望着沈邵,双眸渐渐填了雾意。
奏折落下,顺着她的膝盖滑落至地。
永嘉看着沈邵毫无感情可言的眼神,一点一点回神,她强压住眼底的泪意,抬手将膝前的奏折拾起,展开来看。
上面赫然写着对弟弟沈桓的弹劾,说他不服新帝,在西北招兵买马,欲行谋逆之事。
下颚上猛地一痛,沈邵不知何时走到案前,捏住永嘉的下巴,迫她仰头,他盯着她湿润的眼底和微红的脸颊,眯了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