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堂,她早就认了命,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他三个月,难道冲喜不成就是她的罪过吗?
    药医不死病,连大夫都摇头的病症,她难不成能起死回生?
    她那小叔子焦茂才,数次无故拦住她痴缠不休,她本想去报官,可一向对她疾言厉色的婆母焦王氏却涕泪涟涟的跪在她身前哭求,求她不要声张,说什么幺儿只是酒后糊涂,今后再不会犯了,求她不要声张,求她给她们孤儿寡母留条活路……
    可笑她竟真的信了……
    她给她们留了活路,她们却不肯给她活路。
    她的隐忍退让换来的不过是一纸身契!
    纪清歌觉得自己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堂堂淮安纪家的嫡长女,她的退让换来的是幼年就被扣上了克亲的恶名,逐出家门寄居道观八载,是自己的未婚夫与继母所生的妹妹定了亲,是亲生父亲的不闻不问,是被继母设计坏了清白,是打着遮丑的名义远嫁给痨病鬼冲喜……
    原本……她以为这已经是最终了……还有什么能比和一只公鸡拜堂更不堪的呢?
    到底是她低估了人心之恶。
    她柔顺忍耐了十几年,最终得到的,不过是个逃奴的身份。
    屋内断断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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