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如何向她解说……即便她是修道之人,对俗世亲缘并不如何在意,却不代表她不懂人心百态。
    她能对纪清歌说什么呢?
    说为师觉得你爹娘心怀恶意要对你不利?
    眼见严慧君怅然若失,纪清歌轻声道:“师父,清歌心中都明白的。”她转身执壶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着,恭恭敬敬放到严慧君手边。
    “徒儿姓纪,不论如何,纪家既然相招,徒儿便没有拒不归家的道理。”她轻声说着两人心中都明白的无奈。
    “若真拒不归家,岂不是让人诟病师父教养无方,教出个不认父母亲族的逆女?白白给灵犀观泼了污水?”
    严慧君似是赌气一般说了句:“为师不过一届清修之人,不在意那些个身外之名。”
    纪清歌不由一笑:“是,清歌知晓师父豁达……可是既然一身清白,又何必要让污水沾身呢?多么不划算。”
    “你还笑!”严慧君没好气的剜她一眼,她又如何愿意沾上这拐骗良家女儿的污名,还不是不放心自己这一手带大的小徒弟么。
    “师父,清歌已然大了,不再是不知事的孩童。”纪清歌在严慧君身前蹲了身,双手扶住她的膝头,仰望着她,柔声道:“而且纪家对我占着个亲族的名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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