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轻声安慰道:“无需担心徒儿。”
    “清歌……”严慧君心头不禁发酸。
    她如何能不担心呢?
    那纪家若是尚念着半点情分,当年又怎会将一个六岁孩童执意送往那等不三不四的道观去寄住?若非是机缘巧合叫自己给拦了下来,而今只怕还不知会落到怎样的境地。
    这八年来不曾有半个人想起她这个纪家女儿,如今却又陡然要接她归家,这其中若说没什么目的,严慧君是怎么都不信的。
    “清歌,你……”严慧君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一横心说了出来:“你若觉得勉强,师父便替你拒了去!”
    “师父。”听着这与前世一般无二的话语,纪清歌心中又是暖热又是酸软。
    ……这就是她的师父,明知于理不合会遭人诟病,甚至可能连累整座灵犀观的清誉,也依然愿意为了她力争一次。
    ……前世的自己究竟是叫什么给塞了耳目泯了心肠?竟然会觉得这是不安好心枉顾人伦离间她和纪家的骨肉亲情?
    纪清歌深吸口气,压下堵在喉中的那一团酸涩,柔声道:“师父无需忧虑,清歌此去不过是归家而已。”
    严慧君只当自己这傻徒儿没想透这背后的种种干系,却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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