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江苒拭泪,叹道:“原也是我疏忽了,不知府中奴仆竟恶劣至此,连五妹妹都敢欺负,这是我这做姐姐的失职。”
江云眼见她扳回一局,慌忙道:“谢、谢过姐姐!只是我先头不懂事,以为姐姐介意我同姨娘的出身……想来,姐姐最是宽容大度的,方才也的确只是疏忽了!父亲明鉴,且叫我向姐姐赔礼!”
言罢,便要跪下。
江苒一只手还按在眼角拭着泪水,另一只手却伸出去,一把托住了江云。她人瞧着瘦弱,力气却极大,江云一时吃痛,竟是跪也跪不下去了。
江苒扶着她,注视着她盈满泪水的眼睛,微笑着说:“咱们姐妹之间,何必总行这样的大礼,你同姨娘是给我母亲敬茶过的,我又怎么会介意什么出身,五妹妹如今也是大家闺秀了,若是自个儿持身端正,很不必怕被旁人看不起。”
江威沉声问,“哦,你当真不介意?”
江苒微笑道:“母亲给我托梦,要我好生待姨娘和妹妹,且大家都是一家子了,哪还有什么介不介意的,是妹妹说笑了。”
江威将信将疑,一侧的殷氏打圆场道:“四娘子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了,不若在我院子里头一道用饭,也好同你妹妹好生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