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模样更要窝囊。
如今她急着寻人,倒懒得找江云的麻烦,是以径直走开了。
与此同时,台上怔住的赞者终于回神,射春之后,众人便要一齐念祝词。他便领着众人垂首吟唱:
“美哉花神,偉哉司春。要眇宜修,百花精魂。
“行施唯道,至德唯坤。花雨其濛,嫩日其熏。
“含弘光大,品物芸芸……”
江苒在这吟唱声中缓步走远了,方才至一花树下,那老桃树开得花满压枝,云霞潋滟,蓦地被这沉静贵气的紫袍靠近了,叫风吹得簌簌落花。
她牵过那嚼着桃花的马儿,马儿仿佛通了人性,亲昵地拿头蹭蹭她,江苒生得清瘦,竟是一时没立住,略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方才便摇摇欲坠的发簪终于支撑不住,自发间滑落,满头青丝倾泻而下。
她忽然听见冷淡的嗓音,方才那不知去了何处的白衣郎君自她后头走近,见此变故,便提点道:“娘子发簪落了。”
说罢,便伸出手去,将那尚带着她发间余温的银簪,轻轻地捏在了手里。
这人形容古怪,身形面貌都裹在宽大的衣裳和帷帽之中,可唯独伸出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