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为我遮掩,我保证不伤害你,再答应你一个条件。”
她犹不满意,“我凭什么信你?”
裴云起只觉得头疼。
裴二郎不需要取信于人,从小到大,只要他站在哪边,道理就是哪边的。他学过怎么交游众人,学过文功武治,但是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服一个看起来怕得要命的小娘子。
窗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还听见众人的呼喊。
于是他冷着脸,说:“我身上有一玉佩,乃是我自幼所带,我珍爱非常,你可取走,待到来日你想好了有什么要求,你再将它还我。”
江苒手往他面前一伸,倒是十分落落大方。裴云起今夜出行本是意外,如今穿了常服,便伸手去将玉佩解下放道她掌心。
江苒接了玉佩,几乎二话不说,便扯起对方往角落之中的床榻走去,粗暴地拿锦被将他整个人罩住,又七手八脚地放下了窗幔,最后才在杂乱无章的敲门声中不耐烦地扬声说,“谁啊?”
她趿拉着睡鞋,一面走着,一面拨乱了自己的头发,旋即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外头却是举着火把,面色森严的卫队们,江威同另一个穿着青衫的官员站在一侧。
江苒一眼就看出来了,那青衣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