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了然。
她上辈子,也算是了解过几分殷氏生平的,当时不曾细想,如今看来,自家父亲改了主意,乃是看上了这位小舅子的权柄——江司马近些日子,好似在往中央活动。
她懒得再问殷氏如何同江司马搭上的细节,将此事揭过了,又说,“我母亲的嫁妆单子里头,我瞧着好像有些东西对不上号,咱们府中可还有先时伺候过母亲的老人,你去叫来问一问?”
杜若想了一想,只道:“先时夫人的身边的陪房,来了定州后便遣散走不少,后来老的老走的走,除了奴婢这样当初年纪还小些的,却是没有旁人了。”
江苒也是想到这件事情,觉得奇怪。
大户人家女眷的陪房,那就是娘家带来的班底,往后小主子们的乳娘、伴读、侍女小厮,大多也从中挑选,李氏出身大族,这等规矩不会不知,怎么偏偏却犯了这样的忌讳?
她道:“那我的乳娘呢?”
杜若略想了想,倒有几分印象了,道:“娘子的乳娘姓赵,当初她奶姑娘到三岁,夫人去世后,她又照顾了娘子两年多,这才推说家中有事辞了家去了。她是廉州人士,离得并不远。”
江苒道:“你去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