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她悄悄地在裙子上抹了一把。如今是必不能出去的,这人瞧着光风霁月,谁知道肚子里头的水有多黑,可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该拿个什么说辞出来?
还没想好借口,只听“唰”得一声,头顶遮掩的花丛被拨开,她不期然便瞧进了一双清凌凌的眼睛里头。
他微微弯身,恰好将头顶烈日遮了八成,在她眼里便只剩下一个清瘦颀长的剪影,仿佛一道月光那样横亘下来,皎皎然的银白,反叫身边的艳艳如锦的芍药花丛都黯然失色。
纵是江苒自以为自己重来一遭,脸皮已是经过了修炼的,此事也不仅面上发热,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低着头,眼里有些微弱的笑意,瞧着傻了眼的江苒,低声说,“江四娘子放着定州城第一美人不做,怎么反倒来干听人墙角这样跌身份的事儿?”
江苒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如今只觉得十分局促,抬着的手尴尬地冲着他招了招,“……大公子安。”
裴云起莞尔,只伸手去拉她起来。
江苒迟疑了一瞬,便见他又看过来,“怎么,还没听够?”
“……”江苒于是把自己方才想出来的那一套说辞拿出来,努力地撇清自己,“这……怎么说呢,我要说我是一不小心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