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多十日,不能再多了。”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面色却是如常,在克制上,她远比我强:我骗不过自己。
有些字说不得,有些诺许不得。有些时候不能挽留,有些时候不能回头。
……哪怕是……哪怕是……
我恨极了她的自制她的清醒。
一月的上、中、下旬,只有一旬能和她相处。长年征战聚少离多,这样的月份大概一年的一半。这十日里诸事繁多,不定时征召又扰乱一半。一半又一半,一年约莫是二十天。
约法三章五年又半,一百一十八天。
一百一十八天。
……
我漫步在雪原之上,冰川之间。
天地渺渺,只有风声跟在我的身后追逐,把我来时的痕迹掩埋。
我猜测现在该是日暮。远山苍雪间鎏金的夕阳,映照着寥阔天空和无际雪海。该像一面银镜罢:惊鸿照影月破云来。我向前,在天际的流光便是向后;我早已分不清方向:六顾黎民我无愧于心守满三十载,五顾苍天我没逃开天命的安排。四顾我目不视物,却也曾流光溢彩;无人三顾求我,得到的只是疑猜。唯有记忆里那人再顾容颜不改,我一回首,过去布满青苔。
凛冽的湿意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