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蛰。世间男子扮女儿,总少了一丝娇弱,多了一分违和。可他颜色极盛,风度奇诡,一步步走来,恰似春分那江河冰碎,其声涛涛。墨发高束,黑得纯粹,就越显得左额那一绺白发出挑。他游离在清明鬼道之外,徘徊在归去来兮之间,却又像那谷雨之际,下落则万物发的甘霖雨水。
很久之后,他会在立夏掩去情仇,笑骂“光阴小儿,惹人着恼”,可现在光阴也不愿搅乱他眼角眉梢。小满花枝俏,他是折花相邀的旅人,又是风骨不折的花枝本身。
看到他,便很容易想到他的母亲:那个天真到有些傻气,却又在生下他后觉醒了母性本能的女人。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时光早已经把这抹去了。应该是极美的吧,不然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或许也没有这般盛,不然,他又怎会舍得……
“她”和他一样,是万千身不由己,沉浮不定的蜉蝣中的一个,又不同于他们每一个。恍惚间苍老的男人想起,她眼里永远燃着灿烂的,令人迷醉的希望。她站在那里,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她一动起来就是寒夜里温暖的焰火,枯黄前绽放至极致的陌上花;就是红衣飒沓鼓声起,当舞剑挡百万师。有她在的地方,永远是朽木逢春,甚至一度有人认为,只要她在,什么改变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