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缓解那种震惊与不安。“嘘。”她伸出一根手指,暗抒一口气,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态度,“屯田来不及,征收即主动放弃。运送也无处有,这天下,怕只有晏悠有法子了。”
“哦?”荆悦来了兴趣,“嚼草根?”
刘舸但笑不语,郭四娘摆摆折扇:“晏悠认识天下屠夫。公子今日——什么也没有问过。”
……
“呕——”
大吐特吐的人遭到了同袍的一致嫌弃:“好不容易续上的军粮,还是难得的肉脯汤,哪儿容得他这样浪费!”
“怎么了?”有看不过眼的开口去问,那人却像回想起什么大恐怖一般,上战场都不退的人又干呕起来,直吐的胆汁尽数离出:“汤里有指甲——”
问话的人僵住了,强行找着借口:“厨子一时不慎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呕——”
群情哗然,连眼前远比野菜鲜美荤腥许多的肉汤,都因怀疑而面目可憎起来。
事态传到中营。
“哎呀,我竟不知。”刘舸迎着公子复杂难言的目光,笑了,“死人和活人哪个重要,人人都有一杆秤。”
帐外被处理的伙夫长瞪大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笑得很和善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