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便去看书——时刻在看书。我忍不住出声讥讽:“天天背,月月背,这么苦,你学医作什么?”
“啊?”她很惊诧地反问一句,把这当作了我对她的考验。于是蹦跳着出去捡了一朵杏花,跑回来递给我:“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麻木太久,早无视了它的绮丽色彩。来回翻动两次,也没有找到特别之处,便这么回答。
“你看这外面的杏花:外面的刮风下雨都与我有关。”
我突然沉默,然后意识到我错得离谱:没有谁是谁的附庸,只是心甘情愿为其作配罢了。
……
我错了。一群不知其性的草药放在一起熬煎,在产生药方之前,就是一次次失败的过程。会炸炉,会冒毒烟,也会燃烧,直至摸索出一种正确的良药,一剂病除。
药性不可控,但草木可以。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便是其中可控的生长、发育和凋亡。
第十六章 半生入潮熟顺逆 观飞沫未入潮中
重黎宣站在一条小道前。
隐约想起,有一段时间他曾在此与人秉烛夜谈到酣畅淋漓,谈到烛灯挑尽,口舌发干。三更漏断,星月兼安。
不知不觉,他的脚已经把他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