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竟是倪相玉佩那样的清脆声响。
“下官什么都没看见。”他立刻道。
“哦?”
这回寺丞是真真切切看清他的眼睛了,哪里是温润如玉,分明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冒,他失声接口,战战兢兢,比面对公子时尤甚:“臣……臣今天失手杀了刑犯,臣有罪,臣……谢罪。”
“好。”
……
悬金佩玉的那位君子呀。佩玉将将,寿考难忘,誓与君子同进退呀。
“绵泽,来。”荆悦心里想的什么难以度量,面上却是很诚恳地一指那酒。
“昌不善饮酒。”倪昌轻抿一口,便也很诚恳地回道,“公子有话直说。”
荆悦定神看他两瞬,忽地笑了:“最近京都盛——有人传绵泽贪财?”
倪昌沉默。
……
“倪相。”有人在身侧劝着,“荆贼权势滔天,野心甚大,您却居相位,位在其上而无所好;一山不容二虎,荆贼早晚对您下手啊……”
“不会。”倪昌说,“盛传的永远是贞侯的花名。”
“侯爷做得就很好。”底下人又劝,“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