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宣和他那柄惊火戟,一样的招人畏惧;而石中玉永远含笑的眸子,几乎把她的风度刻进每个人脑海里。这一句里的熟稔让寺丞一惊:可一面见不折戟真人,也没有凶名里那样不堪,便又觉得理所当然。
“既知是非,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能陷你于深渊的书信缝在风衣里?”
刺客曲起手指。
“不会是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吧?”重黎宣轻笑,“那么让宣再猜一猜。看你的模样,说不准是落榜的秀才,甚至更低——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士人?又习惯了享受,不愿意种地,自诩不凡,便说服自己时人都瞎了眼不识你的才。伤时骂世,你写不出来——连效法张状元那个笔上刀子的都做不到。知己者……是岭南那边的贵族?待你们定是要先给的甜枣的。好生被人礼遇着,因此你把那人引为知己,对他感恩戴德。”
“总要筛选吧?你信不信和你一样的刺客还有很多?”他把玩着那片玉刃,“突然有一天,他把你绑起来,严刑拷打,罪名是互通敌国?你也像今天一样死不承认,于是作为匕首你合格了。——你若承认,应该直接就被打死了吧?”
刺客身形一颤,可他仍说:“几天后那个人把你放下来,假惺惺地道歉,许君以国士之礼——让你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