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四娘皱眉:“为什么一定要是在腐朽上改变,而不是破而后立,以求新生?”
“会死很多人。”倪昌说。“会很多——很多人。”
“好吧。”他以为小姑娘会坚持的时候,小姑娘两手一翻,“听你的。”
……
“倪、绵、泽。”
当年斗嘴的少年少女言笑犹昨,可相处的时候已然凝涩。
一人毫无心理负担,另一人已经挣脱不得身上的枷锁。
少女灌了酒:“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心悦不心悦我?”
她没做任何特别的动作,也没露出任何一寸倪昌所不让露的肌肤。便是那酒也就倾洒而下,可倪昌就是红了面颊。他迅速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地推开她:“昌有妻了。”
“不是还未开始的联姻?”
倪昌也不回答:“四娘,你醉了。”
“我醉了。”少女一笑,摇摇酒壶,“明天见呐。倪相。”
大概在场的风,能看出少女的手微微颤抖。只有云,能看到那穿着白衣,俊秀无双芝兰玉树的玉人倪相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日后,也大概只有雨水见证了千百人开宴,却独少一人的婚礼,见证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一对璧人。
不在场的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