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见她只是沉默着垂泪,便替她细细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他抬起想替她擦泪痕的手,停顿,又无力垂下。
“是我不好,你走吧。”步皓廷沉声说道。
以后的事,再说吧,只要她仍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她心乱如麻,随手以袖拭脸,待反应过来,大力推开面前颀长玉立却神情萎靡的男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听着倪诗瑶急乱离去的脚步声,他难受地捂着胸口,沉闷的郁气在胸腔回荡,心里空落落的。捂住的那个地方,那个疤痕还在赤赤作痛,仿佛时刻提醒着他,若是没有她,他可能当时就死了……
而现在,她要逃离,就像在他的心脏那处,粗暴地撕扯出一块肉,那种感觉,大抵就是所说的‘撕心裂肺’。
倪诗瑶跑了一小段路,缓步下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继兄一直以来深切的情意, 方才看他萎靡的神情,她的心也同样沉痛得难受。
只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洪渠,根本就难以跨越,淮阳王府又怎能闹出此等丑闻,她们娘俩,还有步皓廷自己,大概一辈子都要活在世人的谩骂与嘲笑之下。
她心隐隐作痛,向自己的院落走去,途经的黎春园景致怡人,自然天成,府中的奴仆也不需在这里多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