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站姿如标枪一般,台上的陈同知似乎也没做别的,于是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该唱戏的继续唱戏,甚至还有人直接坐下,在地上划了格子,摆开阵势下棋。
新来的人被亲卫们拦住,不让进到东边人群,骂骂咧咧几句,却没怎么坚持。
但是彼此之间的畅谈,声音就更大了。
“听说没有,这陈昭披甲骑马去上任,沿路上被五城兵马司拦了两回,沙都堂他们也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闹笑话还是丢人现眼!”
“看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
“在扬州除了几个盐商,就把尾巴翘上天了,居然还想在天子脚下耍威风。”
“人家只干半年,成不成都去参加会试做状元,所以他就觉得自己底气足,可是我们锦衣亲军自成体系,和文官不搭界,谁理会他的狂妄?”
“训练新兵,以为自己是边关的将军呢,人模狗样的,弄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兄弟们去听戏多好。”
“说的也是,今晚锦湘楼聚聚,听说有大同来的姑娘,和南边的风味不同啊!”
这议论声此起彼伏,声音还挺大。
显然,不少话是故意说给陈昭亲卫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