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他压根就没有早起。
他自从掌管了这一片地区之后,便是衙门点卯都极少去,起床自然起得晚。
他每日午时左右起床,在美貌丫鬟的伺候下洗漱一番,就在街上几家茶馆轮流坐。
凌总旗走在街上,路两边店铺的伙计都是点头哈腰的招呼。
没办法,这位锦衣卫大爷蛮横的很,万一惹了他,砸店封门只能算最小的惩罚。
而且这东西太混账了,干什么事都要钱,偏偏从来不肯帮忙。
当然,商户们给他赛钱也不是指望他办事,而是盼望他不添乱。
无论是他坐哪家茶馆,都是最好的茶,最好的点心。
比如今天,他喝得是雨前茶管的龙井,吃的是南边的精致糕点。
悠闲自在的渡过一两个时辰之后,他就去了酒馆里坐坐。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只要在他管辖范围之内,无论他去哪家酒馆,无论有什么达官显贵在内,掌厨的都得抖擞精神,一心伺候他。
今天他去的清露酒馆,吃的是淮扬菜。
等凌云凯喝了个半醉,晃晃悠悠的出门,归他管辖的帮闲送上这一天的份子钱,他便趁着酒兴,让他们分了两三成,剩下的自然进了自己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