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个人品牌‘view’。其设计品风靡巴黎与纽约……”白色灯光下,李不琢打着呵欠,用铅笔在方案书上勾画。
左手食指卷了张创口贴,按一按还是有点痛。
她突然想到临走时,在换衣间听同事提起,赵景惠三十几岁,是澍城本地人,这次是她二婚。她的前夫是一位美国外交官,现任是欧洲近年崛起的青年小提琴演奏家。后者是英国人,还是伯爵家中的小儿子,比她小了整整十岁。同事一脸欣羡地说,她的人生真是没白过,大叔和小鲜肉都尝过了,爱情轰轰烈烈,再婚也不吝大操大办。
当时李不琢跟嘴,可不是么,酒店就需要大操大办的人来养活。
再翻几页,她终于撑不下去,关灯缩进被窝。
梦里她又与沈初觉站在窗边,任落日余晖洒了一头一脸,给他们周身刷了一层蜜糖。
不清楚在哪里的窗边,反正李不琢气急败坏地想跑,却被沈初觉死死拽住。
就连这个时候,李不琢仍在不争气地感慨,他真好看。和她痛苦的蜕变不同,他从以前到现在,一直这么好看。
是亭亭的少年,身着雨打梨花的白。
他低低地开口:“不琢,你不要走。”
“为什么?”
“……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