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又起来了。
“你在那等我,别乱跑。”李不琢心烦意乱地挂了线,抬头对司机说,“不好意思,改去机场。”
赶到的时候,关璞独自坐在行李箱上。她低着头,长发披散身前,好像一只羽毛淋湿的大鸟。
“走。”
关璞听到声音,惶恐地抬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李不琢。
“去我家,在你找到新房子之前将就一段时间。”
*
新桃路在澍城的老城区,前几年盖了不少自建房,房租十分便宜。今年那边准备拆建,但人口密度大,一时半会儿没法彻底解决。
关璞所住的居民楼与旁边的快捷酒店只隔一人之距,别说成年人,一个十岁的少年也能轻易从这边的窗户跃到那边去。楼房外墙电线交错盘绕,安全隐患巨大。
这回起火,那一片的违规建筑势必要拆除干净。
回去的一路,关璞怏怏地趴在窗边看外面的街景,身上甜腻的果香充斥整个封闭空间,好像有人开了瓶水果罐头。
她长发柔顺,枣色的长款风衣干净利落,人却没精神,不如初次见面那般仙袅。
“我家有点挤,你别介意。”李不琢直视前方的挡风玻璃,出声打破平静。
关璞扭头看她一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