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车辆驶入,到了晚上,彻底沉寂下来。路灯相隔十米才有一盏,无人走过时,静得发慌。
李不琢花了十六分钟赶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远看见灯下立着的颀长人影,心跳怦然。
那人正低头翻看手机信息,却像与她心有感应一般,突然抬头。
“你提前到了。”
是他。
李不琢气息渐缓,脚步跟着慢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沈初觉倚靠路灯,侧脸轮廓被灯光打得柔和,白净面庞上鬓角和胡茬全都熨帖地修好,头发理得一丝不苟。一身挺括西装,人精神又干练。就是眉间一抹排遣不去的倦意,像在提醒,他才刚从西南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还好,哪里都在,没缺零少件。
见李不琢两眼发直,沈初觉低低地笑:“检查得很仔细嘛。”
“真遗憾,还想着你要是瘸了,就趁机甩了你。”
沈初觉不动声色地挑眉。
但没等他出声,李不琢更快地抬起头,眼中蓄满怒火,“是啊,失踪大半个月,到处风言风语的本人却没有半点音信,实在对不起我的期待。要是缺条胳膊或少条腿,可能才更配得上这场风波的规模,沈总怎么不把戏做足呢?”
饶是撂下这么重的话,沈初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