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唬住她,不由得笑几声,背手继续训起来。
在他忽高忽低的声音中,李不琢不那么愤怒了,她发现人要是能挨过怒火蹿起的前三分钟,一些问题会自己想通,然后从牛角尖里爬出来。
比如她愈发意识到,冯轻凌人的气焰是建立在他反复强调的“主仆”关系上。在他看来,给了钱的就是爷。
这倒是好办了。
李不琢想着,唇边涌起一点笑,朝冯轻鞠了一躬,柔声说:“上次真是对不起,给冯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向您真诚道歉。您的要求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冯轻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和之前判若两人了?
“红酒和蜡烛九点前一定安排好,您放心,既然是诚挚的歉意,这两件会提供最大折扣,再送果篮。”
“……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酒店不允许折扣,我就自己掏钱补上。”
冯轻不说话了,脸上神情变幻。
就在气氛陷入僵持,那道春风一般温软的声音从他们身后飘来,
“jonny,房间的花是你送的吗?”
冯轻循声看去,见到来人的一刹,一张脸抖出丰盛笑意,小跑着迎过去,“南小姐,是我送的,想让你一开门就沐浴在花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