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咯噔一响。
线路接通后,那边只有些嘈杂的背景音,汽车鸣笛声和公交车开门时的报站声。她听出某个站台的名字,大声问:“林锦承,是你吗?”
对方挂断。
关璞当即大步跑出去,把妈妈的叫骂声远远甩在身后。
她认得那个站,在他家附近。
到的时候天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
林锦承穿着短裤拖鞋站在马路边,一脸茫然。关璞碰了碰他的手臂,凉得吓人,然后看到他全身筛糠似地抖,听见他牙齿碰撞的声音。
少顷雨下大了,关璞把他拉进一旁的站台,还没站稳,就被他抱住。
他双眼失去焦点,仿佛只是单纯想找个热源捂暖自己。他双手收紧,和她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骨头硌着骨头。
这场雨来得急,下班高峰期过去,偌大的站台只有他们。
林锦承“唔”地吐出一包血,关璞从中看出地上还有一颗牙。
血水混着雨水流向城市排水道。
雨声喧嚣,林锦承贪恋她的体温,用手臂擦去嘴角的血,又抱紧她。
“不要走。”
他声音嘶哑,勉强发出三个字。
关璞猜到和他家事有关,谁不知道林善培外面彩旗飘飘,他老婆表面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