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银票卷成卷子,如玉晃晃悠悠吐着粗气,细辩那银票上的戳,钱庄离此不远,大约就在府外一里路的地方。
从西京走起的时候,她手头还剩着五两银子,今天买了几本书,两本契丹文的旧书最值价,一下子花掉了三两,所以永国府的二少奶奶囊中羞涩,混身上下统共二两银子。
幸得区氏没有派丫头婆子来,来的话,她连赏钱都打赏不起。
如玉一把推开银票叫道:“钦泽!张诚的事儿,你知道多少,能不能都讲给我听……”
张君伸手才要把如玉翻过去,便听院中一声高呼:“二少奶奶可在?”
若说张君这辈子心里所怕的两个妇人,扈妈妈当排第一,母亲区氏还在第二。他清嗓音问道:“何事?”
扈妈妈隔窗,重重吭了声粗气道:“夫人自东宫回来便犯了头疾,世子夫人有身孕,四少奶奶今儿身子也不爽利,三房还未成亲,也该二少奶奶去侍疾了!”
如玉有个毛病,但凡张君挨及,便是黄河崩堤一般,她也顾不得换裤子,略整了整便匆匆下床。张君已经理好衣服,拦住如玉摇头:“你不必去,我去即可。“
虽说早就想过如玉入府日子难过,可张君没有想到会这样艰难。明明他下午往东宫的时候,隔帘远远瞥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