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轻唤道:“先生!”
他捧着一摞书,不言,不语。
“先生!”如玉提高了声音,这才惊醒赵荡。他低头,微不可闻一声叹息,转身向外走去:“走西域的商人,晋地有之,秦州亦有之,但不知小娘子家在晋地,还是秦州?”
这人太会与人聊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如玉已经叫他问得个底朝天。
眼看日影西斜,如玉接过掌柜捆扎好的书,与小荷两个分提着,辞过赵荡要走,忽而心念一动,问赵荡:“我听闻应天书院难入,正好家里有个才及总角之年的幼弟,要自秦州入京来读书,到时能否请先生见见,指点一二?
但不知,要往何处,才能找到先生您?”
赵荡站在柜台边,掌柜在里头点头哈腰的笑着,他亦在笑:“若小娘子有暇,改日可往书院亲自拜访,但报寻赵夫子,门倌即会领来见我。”
如玉点头:“改日我必偕夫一同拜访!”
所谓的夫,就是张君吧,亲手教出来的学生,赵荡太了解那个年青人了。
目送她辞去,赵荡脸上那温和,耐心,如长者般的耐心笑润如冰凝结,转身疾步一进进往里走着,进了最内一间。里头七八个胡子垂垂的老夫子们聚在一张黄花梨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