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张诚脸上戳过去:“谁杀人灭口?我看是你杀人灭口才对,否则外面那个,怎的不明不白就死了?”
“母亲!”是四儿媳妇蔡香晚,她见区氏眼看就要跳起来打张诚,远远使着眼色奔了过来,劝慰区氏道:“如今天还未亮,剩下的事情媳妇来料理,您快回房歇着,好不好?”
区氏攥着椅背,遥见灯火摇曳的内院门上,丈夫张登一袭武将朝服,负手就在那里站着,灯火太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可以肯定,她对庶子的恶言恶语,他皆看在眼里。多少回了,无论那个邓姨娘还是张诚,笑的暹罗猫一样,在她面前装温顺,装可怜,回回将她激怒,在她的暴怒与责备中,他渐渐与她离了心,连仇人都没得做,直接成了陌生人。
果然,张登走进来已是满面阴沉,撩袍帘坐了问道:“钦泽家的小产了?”
蔡香晚上前一步回公公的话:“并未,但有个婆子带着个假的带下医要谋二嫂的命,丸药里碜了砒/霜。”
这屋子并不大,一明两暗,明间与暗间的过厅之间有镂空的扇形窗。张登精目扫过去,如玉随即转身进了内间。
张登忽而起身,直奔内屋。区氏也腾的站了起来,捏着帕子咬牙切齿,问道:“那是儿媳妇的卧房,你进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