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亦是吓的面色苍白。为尊者讳,她们不敢多看多听,但若果真闹出人命来,这一府也要完了。她领头撩着帘子进屋,区氏脖子伸的挺直,邓姨娘跪在中间,张登的剑,已经抵到了区氏的脖子上。
三个儿媳妇一溜烟儿跪到了地上,伏肩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如锦捧着笔墨撩帘进来,依如玉而跪,将盘子齐眉顶着。张登总算转武而文,丢掉剑直接提笔蘸墨就在如锦的头顶写了起来:“《女诫》有云,夫不御妇,则威仪缺费。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敬顺之道,乃妇人大礼,你连一个庶子都容不得,便是善妒一条,我就休得你。
至于儿子们,那皆是我张家的血脉,你算老几,要带走他们?”
他洋洋洒洒而写,区氏自己似乎也是怔住了,果真张登今天休妻的话,她最得力的大儿子还未回来,没人给她撑腰,而庶子才要尚公主,为张诚有个好出身,只待她前脚一走,后脚张登估计就要为邓姨娘抬身份做夫人。
抬妾为妻的事情,古也少有。但张登是个武夫,那懂什么礼仪廉耻?
那么,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三个孩子,都得去跪她,唤她做母亲?
邓姨娘这会子不哭了,也不拦了,跪的十分乖巧,就在张登脚边。区氏此时才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