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个出府一个请安,如玉才走过蜂腰桥,便叫才从周昭院里出来的蔡香晚迎上。她迎上如玉就是笑:“新鲜了,大嫂若生得个儿子出来,往后叔叔比他小了。”
如玉道:“你怎知母亲就必得生个小叔?也许生个女儿了?”
已到静心斋门上,蔡香晚在那冬青丛前止了步:“我瞧着公公那身体底子好着了,母亲肚里必是儿子。”
两个儿媳妇作贼一样笑,忽而丫丫自身后轻扯如玉的袖子,如玉与蔡香晚两个回头,便见公公面色如丧考妣进了静心斋,身后的如锦粗粗一张脸,脂粉不施,也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蔡香晚吐着舌头,拍着胸膛道:“完了完了,公公必定听着我说的。”
如玉笑道:“没有,他一肚子的心思,那能听得着咱们说话儿?”
永国公脸色不善,两个儿媳妇自然怕进去之后又要吵起来,遂躲在檐廊下等着。过不得片刻,邓姨娘亲自端着痰盂出来了。蔡香晚摇头轻叹:“瞧瞧,再猖狂的妾,也有落难的一天,偏偏总有些丫头不开眼,总想着要爬爷们的床。”
如玉道:“都是苦瓜瓤子,谁比谁更高尚?爷们要能管得住自己,还有她们什么事儿?”
蔡香晚又道:“说句不害臊的,你是没见过大哥,咱们公公的人材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