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并不觉得冷,低声道:“要劳烦您带我回家了。”
赵荡默然点头,忽而说了声得罪,便整个儿将如玉打横抱起。马车里有灯,居中放着一只熏笼,车中热气腾腾,逼着如玉结结实实打了三个喷嚏。赵荡盘膝坐在对面,深目间满浮着笑意,眸子略呈淡褐色,自她手中接过帕子,低声道:“我一直跟着你,想知道你究竟何时才会回头……”
如玉亦是低声:“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我是个执拗性子,所以……”
所以选了一条路,一个人,无论是对是错,便执意坚决的要走下去,不撞南墙不回头。车中清清减减再无它物,正摇摇晃晃走着,忽而帘外渐渐送进来裹在围槛中的热茶壶并各样点心来,赵荡亲自将它们摆于熏笼上,斟了茶给如玉:“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你走的太久,巷子不能过马车,我得带着你至少绕半个城,才能回到永国府。”
如玉接过茶趁烫喝了一口,从喉咙烫到胃里,将寒气往外逼着,越发冷的上下牙打起了颤儿。赵荡忽而欠身,将自己那件大氅自如玉肩头撤下。他周身特有一股檀香气息,逼着如玉往后略仰了仰,终究还是没有躲,信他是个君子,定定的坐着。
赵荡从身后的轿箱上扯下一匹平时用来掂坐的熊裘大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