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茫茫后茫茫,一点灯火也无。如玉渐渐心急起来,踢着两脚道:“你能不能找条有人的道儿走,好歹寻处有灯火的地方将我放下,我也好找个人家讨处炕,睡上一夜。”
张君一肚子的火,哼一声冷笑,牵着那马步子走的飞快:“赵钰死了,赵荡跑了,可金满堂还在,你离开我,就不怕他抓了你,送给耶律夷?或者送给金人?”
如玉比他更气,听他戳起自己的短处来,在马鞍上直跺脚,跺得许久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张君本也只是说气话,见自己果真惹恼了如玉,遂又一路小声的赔情道歉。
天地之间,或者多少亲情牵挂,夫妻关系却是任谁也无法代替的。如此黑茫茫前路无着的夜晚,便是彼此间还生着闷气,也只能相依偎着奔向远方。
皇帝大行,今夜整个京城之中想必处处皆是白缟。也不知赵荡逃向何处,比起那未曾谋过面的张震来说,如玉更希望赵荡为帝王,可是他连番两次痛下杀手,若果真登极,是不会再给张君生路的。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许州城,张君持令叫开城门,点了客栈最好的上房,三更半夜的,还不肯睡觉,亲自跑上跑下,劳动店家置了几样平常下酒菜来,也不过花生米与茴香豆,还有两样细果儿。
这客房中有一张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