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本打算好好说说这件事儿,见他癞皮狗一样又缠上来,横手就给了一巴掌,默得片刻道:“我不能跟你一起回京……”
张君静静听着。
“眼看九个月,即将临产,今日不过半天我已吃不消,到京城八百里路程,万一孩子生在半路,我和孩子就全完了。”
张君仍还默着,身体渐渐往外疏离:“你还想回鸳鸯淖?”
如玉道:“在这里赁处院子也使得,我在此生产,待三月间春暖了,你再来接我,咱们一同回京,好不好?”
张君默了片刻,点头道:“好!”
如玉打过他脸的那只手火辣辣的热,一点点将自己的被窝压匀,低声道:“现在出去睡,就算你烧了休书,我心里已认定与你合离,再作夫妻是不可能的,不是夫妻还同床睡,像什么话?”
张君翻坐了起来,在黑暗中静静的默着,默得许久,抱起被子下了床,下床又磨蹭了许久,听如玉呼吸渐匀,知道她已经睡着,偷偷摸摸又上了床,一点一点挨近她,虚环着她。找了九个月失而复得的妻子,只要找到了就总有办法留下来。
分别整整九个月,他总算能够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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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沈归早就准备好了。也许果真是为了五年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