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每一毫都疼。
生孩子的痛,她这才算真正体会了,忍不住仰天一声尖嚎,那稳婆叫道:“用力用力,头出来了,快用力!”
张君风尘朴朴,隐隐听着如玉一声嚎,连院门都不叫,跃上墙便进了内院。
卧房门关着,窗子也关着,他只听得如玉一声声的尖嚎,自已也吓破魂吓丧了胆,大声叫道:“如玉!如玉!”
无人应声,唯那稳婆连声的催:“快,用力用力!头眼看就出来了,快用力!”
这就要生了?如玉在屋子里一声接一声的嘶嚎,张君彻底蒙了。
忽而如玉又是凄厉一声惨叫,接着便哆哆嗦嗦哭了起来:“钦泽,太疼了,钦泽!”
但凡人于无助之事,要哭起来,第一反应叫的肯定是娘。
她没有娘,疼到狠急时叫的,竟是他的名字。张君头一回觉得自己无能,隔着一扇门,一丝一毫都帮不到她。产门犹如鬼门关,张君双手支在门上,高声叫道:“如玉!如玉!”
忽而一声清亮嘤啼,如玉也止了声,稳婆也止了声,一切的声音戛然而止,唯有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带着对母体的怀念,对这个冰冷世界的不满,哭个不住。
门开了,丫丫溜了出来,圆溜溜的眼睛,满脸的笑:“二少爷,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