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真真是,既你自己不肯上床来睡,为何还要将我儿子抱走,要知道我要绵绵儿的将他圈在怀中,才能睡得好?”
张君搁了锏,在侧室中洗了把脸又进来,歪到如玉身侧道:“你一整个白天都跟他在一起,我不过占你这半夜时间而已,既我在,就不能有他。”
如玉撇嘴道:“天底下也没见过你这种人,竟然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张君也躺到了床上,如玉便顺势偎了过来,语气轻快,笑着讲述自己被完颜冠云劫走之后丢手饰,拿蜂蜜引萤火虫,以及张震等人来救自己时,带着自己奔上京的那些人的吃惊,暑热的夏夜,张君轻拨着如玉一头乌发,听她讲述,时时笑着。
讲到最后,她忽而沉默,过得许久问张君:“当时,你在何处?”
张君勒令过所有人,不叫如玉知道初一曾被安九月抱走一事。在花剌大营中,初一还是出府时那件无袖小袄儿,光屁股趴在自己的一滩湿尿之中,嗦着手指头哭的一幕,到此刻张君想起来,仍不悔自己一刀捅了安九月。
他仍还不敢告诉如玉初一被劫之事,以他的心愿,此事一生都要瞒着如玉。就像当初在西市后小巷中,赵荡行刺他时险险杀了如玉一般,那种生死不过刹那的危机,能化解,凭的全是幸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