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但转念一想,老夫少妻,自己半途将她撇弃她也十分可怜,又原谅了她。伸长脖子盼了半天,眼看儿孙个个到齐,终究没有盼来姜璃珠。
张震住在皇宫,也离的最远,来的最晚。既他为帝,既便是亲父,礼仪也不能废,所以他一入慎德堂的大院,便有内侍高声喊报:“皇上驾到!”
一听皇上二字,张登立即便了脸色,指着张仕嘶吼道:“去,关门,将门关上。”
张仕上前一步道:“爹,我大哥来了,您怎能关门?”
张登无力说话,却随即闭眼。邓姨娘道:“既他让关,就关上。他都走到这个时候了,你们也做回孝子,顺他一回。”
张仕无奈,只得将正房两间门合上。
张登这才重又睁开眼睛,两只眼睛直勾勾瞅着初一,这是真正意义上他的大孙子,虎头虎脑一身的筋骨劲儿,叫张登想起二十多年前他出征回来,一身臭汗进了慎德堂,也不过七八个月大的大儿子张震就在檐廊下爬来爬去,爬到围栏处扶着站起来,七八个月的孩子站不稳,随即摔倒,又爬起来。
他将儿子扔高,接住,再扔高,再接住。区氏就在临窗的炕上坐着,隔窗笑看他逗扔孩子。
他有一身的糟点,脾气臭,爱吼爱叫。区氏有一腔的爆性,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