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县里就剩下这家布庄了,开罪不得,否则以后我们的布就没地方收了。”
谁不知道这家布庄不厚道,可又能怎么办。
宋云娘诧异:“我记得之前不是有好几家吗?怎么就剩下这一家了?”
这家布庄是宋云娘出嫁之后才开的,短短五年,别的老字号都没了,唯一家独大,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王娘子低声道:“三年前咱们县新调来一个县令,这布庄的东家就是这县令的妻弟开的。自从这布庄开起来之后,其他布庄都被挤兑没了。不光是布庄,还有米庄、酒庄等等,现在都被新县令沾亲带故的人把持着,现在的日子比从前难过多了。”
“若是这般,不想个出路的话,只怕以后布价还会跌。”宋云娘皱紧眉头,“府里的布价一直在涨,这里反倒在跌,当真是……”
“谁不知道啊,不说府里,就是卖给县里的人,那价钱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王娘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这真是绝人路,偏偏府里这么远,又没有商队从咱们这过给捎货,只能吃这亏。”
两人心里藏着事,路上的话都少了。
依照记忆,宋云娘领着王娘子走到一家药铺前。看着已经改头换面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