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忍得。姑姑若疼我,不要逐我走。”
阿京无奈翻白,“少装可怜!你既惦记着我老公,非要赖在此间,便由你。我逐你作甚?”
崔氏笑,趁机建言,“不是我乌鸦嘴,此为实情,不得不说耳。你这一胎,不知是男是女,能否平安落地,亦不知能否再生。与其自己拼命,不如分劳给阿杳等。哪一个生子出来,都是我三姓外甥,不强过霍氏贱种?”
此一篇话,阿京晚餐时,统统复述与崔攸,末了一扬眉,“我那女姪思慕姑丈甚。姑丈之恶棍有暇,且去戳戳她吧。”
崔攸有意不碰王才人、司马婕妤,当然是顾忌阿京。她从未禁止他,却也未鼓励过,显见是介意。
见阿京恼火,笑着与她抚背顺毛,“为孩儿将来计,拨擢几个王家子弟便可,哪里用得着我卖身?”
桃枝颤
六月蟠桃熟,适逢天子华诞,帝室在妫坞筵宴,为诗酒欢会。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王才人阿杳在仙年亭下,攀枝摘并蒂桃,忽闻身后有人唤“杳娘”,惊回首,目眶冉冉动。
桃枝逃纵,桃实颤巍巍。
那少年著紫花袍,束玉冠,面庞常经日晒,呈橄榄色,棱角分明,身材有军人特有的矫健干练,一双乌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