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回过老家,因而才不知晓父亲坟头上的境况。
陆长亭会选择口吻冷厉,丝毫不退让,也是有原因的。陆长亭不喜欢被动去承受,因而现在能将姿态拿高一点,就要尽量拿高一点。
“莫要将话扯到别处去,你那同伙拿了我家主人的钱,却一心只想着糊弄我们,他既说你才有本事,那你若不能将此时解决,怕是要吃牢饭了!”男子冷哼道。
“是你让我证明我的本事,现在倒又说我将话扯到别处。”陆长亭嘲讽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门口,“怎么?你的主子不进来说话吗?是他要寻一处风水宝地作墓穴吧?既是他要寻,便让他亲自与我说。”
男子面相并不暴戾,可见平时发脾气的时候都极少,那么他今日如此急躁,开口又分外冷硬,想来定然是他的主人要寻一处风水墓穴了,宅院之事不至于令人慌忙至此,而下葬的事却是紧要得不能再紧要了。
从刚才,陆长亭就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人了。
那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生得唇红齿白,身上着方巾圆领,宽袖皂边,绢布所制的衣衫。这是常见的打扮,但穿在他的身上,却端的贵气了许多。
察觉到陆长亭的目光,少年面色冷了冷,明明他年纪还极轻,却给了陆长亭以酷寒之感。